許家作為鐵木城中數一數二的大家族,人口眾多,坐落在鐵木城西南側,占據了極為龐大的一片地盤。
而在這鐵木城中除了城主鐵木家與許家外,還有柳家與宋家兩大家族。
在數十年前,西大家族的族長帶人來到此處建立了這鐵木城,此後便由鐵木家擔任城主,其他三家共建長老閣由家主參與,共同商議這鐵木城大大小小的事宜。
不過這些年下來,老一輩之間的合作與包容似乎己經消磨殆儘,取而代之的是新一代之間的相互吞併與侵蝕。
西大家族相互製衡,短時間內倒還顯得平和,偶有摩擦,也不會太過劇烈。
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這看似平靜的潭水下究竟隱藏著怎樣的暴雨狂風,待到哪個家族顯出疲態,等待他的就將是其餘三大家族的瘋狂打擊與蠶食。
許策明回到許家時己是深夜,門外站著的許家子弟見其歸來,行過禮便放行了。
“爹,大伯在大廳等您!”
剛入院內,便看到有人小跑而來,正是許策明的獨子,許印。
許策明對這個兒子是嚴愛有加,雖然嚴厲卻並不過分苛責。
許印也十分爭氣,對父親的安排總是儘心儘力力求完美,唯獨有一點,卻是父子兩人共同的心病。
許印先天經脈不顯,這個年紀其他少年少女早己踏入練血境開始鑄脈,唯獨許印還遲遲在練皮境原地踏步。
而想要練血,最重要的自然是首先要洞察自身經脈,其次才能想辦法練血,但這麼久以來,許印始終無法找出自身經脈,這倒不是他的問題,因為哪怕是現任許家家主許徹這踏入天衢境的強者,也難以找出許印體內的經脈。
而不能修煉,意味著許印一生哪怕有再大的權勢,也隻不過是人世間的君主,可以被修煉者隨意抹殺。
此事遲遲無法解決,壓在許策明心裡都快成了心病。
許印對此雖然不甘,但也實在無奈,見到許策明今日又是早出晚歸,自然明白父親又是出門為自己求藥去了。
他拍了拍父親的胳膊,道:“冇事的爹,煉丹一途也受世人敬仰,何必隻在一棵樹上吊死呢?”
“唉。”
許策明歎了口氣,他何嘗不明白兒子這是在安慰自己。
不過眼前既然兄長在大廳等自己,那必然是發生什麼事情了,隻能先把這心思先埋在心裡了。
“家主找我何事?”
許家當代家主許徹正是許策明的兄長,雖是同父異母,但兩人關係好似真兄弟。
“這我便不知了,不過看大伯的臉色應該不是什麼好事。”
許印攤了攤手,他不過小小的少年還冇有資格參與這種談話。
於是許策明也不再廢話,大步向大廳走去。
當他來到大廳時,其他三脈脈主早己儘數在此。
見許策明來了,許徹揮了揮手,示意他趕快落座。
“諸位,賣關子的話我就不說了,今天將大家緊急召集在這裡,是因為我剛剛得到了一個訊息,一個針對我許家的大訊息!”
說著,他從袖中抽出一張信紙遞給座下眾人。
信紙整體泛黃,與市麵上常用的信紙無二。
外麵連信封都冇有,隻是簡單的對摺數次,就送進了許徹手中。
許策明接過信紙,打開後卻是頓時如遭雷劈——信紙上麵隻是簡單的一句話:一月之後三大家族合圍許家。
“這......這是真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