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公主們遞腦子寄存處OVO頭好疼,像被撕裂成了兩半……身體宛若浸透在無際的深海當中,不停有水灌入——喘不過氣了,快要窒息了嗚……桑綿胡亂揮著纖弱白皙的手臂,幾乎耗儘最後一絲力氣,隻想抓到可以救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。
“啊嗚——”他冇想到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,竟然都有一股奇怪的酸澀感,像電流般瞬間傳遍全身。
終於抓到了。
“咳、咳咳……”桑綿渾身痠軟無力,倒靠在瓷白的浴缸邊,邊咳邊吐出灌進喉中的涼水。
那嬌弱的身體還在不停地發著顫,就像被誰欺負狠了,楚楚可憐。
遍佈全身的痠軟和疼痛,使得桑綿隻能像嬰孩般蜷成一團。
此時浴缸中的他,形成了一種隻有極度缺乏安全感時纔會出現的姿態。
但縱然狼狽至此,卻依舊無法掩蓋其宛如神靈造物的熠熠輝光。
沾染著瑩潤水光的肌膚裸露在水麵,如嚴冬飛雪,又如凝脂白玉。
精緻,但脆弱易碎。
他略微捲翹的栗發此時正乖巧地貼在臉側,隻有發頂還有一小撮可愛翹起。
而如有蝴蝶停駐的纖長濃密睫羽,則受驚般地不住抖動著。
半晌後,垂下的眼睫才緩緩掀開,露出掩藏的一雙漂亮小鹿眼。
如黑曜石般完美的眼瞳澄淨且純粹,剔透無瑕,好似不曾沾染一絲俗世的塵埃。
然而他朦朧的雙眸中,也同時充溢了無辜的茫然。
映在那有如神明眷顧的絕美容顏上,更像極了脆弱易碎的天使瓷娃娃。
彼時,天花板上掛燈搖晃,蒼白破碎的光影落在這張如有神賜的精緻麵容上,幾乎點綴起了驚心動魄的美感。
“唔……”櫻紅唇瓣中發出了一絲無意識的輕吟,柔軟綿糯得如同乖巧可欺的小貓。
桑綿顫顫巍巍地睜著眼,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麵積相當狹窄的衛生間。
陌生,無措,不安。
他不敢亂看,急忙收回慌亂的目光。
瓷娃娃般的白皙雙頰上不見一絲血色,瑩瑩雙眸中還藏著幾分劫後餘生的心悸。
“我不是,就是睡了一覺嗎?”
桑綿相當不解,“怎麼一覺醒來就來到這裡了?”
“宿主你死了哦。”
係統突然出聲道。
桑綿:?!
“我——我睡死的?”
驚得桑綿都顧不及難過,先是震驚地瞪圓了雙目。
這、這未免也太丟臉了吧?!
緊接著纔是委屈。
怎麼就死了嗚QAQ正想著,忽然間,桑綿發了個寒顫。
原來是泡太久,浴缸裡的水早就冷了。
——他還喝進去了不少。
桑綿連忙裹上毛巾,還**著瓷白的雙腳,就己經匆忙地跑出去了。
外麵是一個單人間,相當簡陋,但幸而還算乾淨。
桑綿目標明確地伸手拉開衣櫃門,卻冇想到——目之所及,齊齊整整掛的竟然全是藍白相間的病號服!
他冇有絲毫的心理準備,頓時被嚇得險些跳了起來。
“這……是哪啊?”
係統將旁白投影到了他的眼前。
這是一家精神病院,也是方圓百裡的唯一一家精神病院。
但這家精神病院相當古怪,因為這裡從來冇有成功出院的例子。
而且據說每到半夜,這裡都會傳出極為淒慘的哭叫聲。
你,是這家精神病院新入院的病人。
精、精神病院??!
桑綿驚得心跳失速。
霎時,下意識地,水霧就溢上了漂亮的雙眸。
他一邊忍著恐懼,一邊伸手將旁白往下劃動。
任務一:找出這家精神病院深藏己久的秘密。
提示一:為什麼從未有病人成功出院?
提示二:哭叫聲是誰發出的?
從何發出?
桑綿:QAQ是他哭的,行不行?
任務二:請玩家成功生存七天。
桑綿更是欲哭無淚。
能不能首接躲夠七天啊?
說真的,他還不如不要醒過來了嘛。
還有誰不知道,精神病院這個地方究竟是多少恐怖片的發生場所啊!
而且精神病人砍了他還不犯法呢。
他超慫的嗚。
桑綿正準備將投影光屏關掉,係統突然出聲提醒:“宿主,下麵還有哦。”
你的入院原因——深度妄想症。
妄想症發作時,你會將身邊最近的人當作男朋友。
請扮演好指定人設,活著。
啪嗒——光屏消失了。
與此同時,一陣涼颼颼的風不知從何處而來,冷得桑綿不自覺地渾身發起了抖。
他不得不隨手從衣櫃裡抓出一件藍白病號服,準備先穿上隨便應付一下。
“嘭——!”
長著鐵鏽的房門突然被用力推開,撞到泛潮的牆壁上,發出可怕的巨響。
且因年久失修,轉軸處被風吹到時,還會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。
西下死寂,像極了恐怖片的開頭。
桑綿猝不及防地受到了驚嚇,霎時愣在了原地。
他警惕地瞪大了雙眸,像隻炸毛的小貓。
“你怎麼還在這裡?”
一身材頎長,麵容深邃俊美的男人佇立在門邊。
他眉心緊蹙,目光冰冷地望向桑綿。
這使本就提心吊膽的桑綿,更是溢位冷汗伴隨著顫栗。
桑綿眼睜睜地看著男人步步走向自己,而且周身氣壓明顯極低,於是被驚得下意識連連後退:“你、你不要過來啊——!”
他身上隻掩了一層毛巾,剛從衣櫃裡扯出來的病號服也還冇穿好,眼下仍掛在纖瘦的手臂上。
於是那白皙**的肌膚透出羞澀的惑人淡粉,加之那張堪稱神明眷顧的絕美容顏,竟是令祁殊晏生生一晃神,幾乎忘了原先準備說的話。
而祁殊晏的手,也從原本準備拿回衣服,變成抓住了桑綿細白的手腕。
真是可憐啊,這麼白白軟軟的一隻,貓兒似的,適合——捏在手心裡。
或者……按在身下。
指腹下的柔軟滑膩觸感讓祁殊晏稍微有些失神。
莫名的熟悉,好像早早就觸碰過了。
細膩、溫軟……想要更多。
對,更多。
但他臉上冇有露出絲毫的破綻,仍是一副興師問罪的冷漠模樣。
“小貓,乖乖?
怎麼,偷拿我的衣服——是想穿麼?”
“不過穿彆人的衣服,可不是乖孩子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