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修南不好在傅禮庭麵前跟顧瑩起衝突,隻好摩挲著顧瑩的手背,壓低聲音在她耳邊祈求。
“瑩瑩,你幫幫我,彆讓我難堪。
我跟你說過傅總這筆生意對我很重要。”
重要到要把妻子推給彆人嗎?
顧瑩眼睛水潤,含著欲說還休的淚。
宋修南本該是最懂她、嘴疼她的人,為什麼現在要她陪傅禮庭那個惡魔喝酒!
傅禮庭作為在場唯一的外人,此刻卻氣定神閒地吃著番茄炒蛋,還不忘送上好評。
“不錯,宋太太的手藝一如從前。”
“從前?”
宋修南轉頭看向傅禮庭,很是好奇,“傅總之前吃過瑩瑩做的飯?”
“這個麼……”傅禮庭淡笑不語,意味深長地笑了笑。
顧瑩被嚇出一身冷汗,生怕傅禮庭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,立刻說:“我也想喝酒,修南,你幫我拿個酒杯好不好?”
“好啊。
瑩瑩,我一直都知道你能喝的。”
宋修南一聽她要喝酒,頓時把傅禮庭的話拋在腦後,去酒櫃找杯子。
顧瑩忍不住湊前問,眼中寫滿哀求,用隻有他們倆才能聽到的語氣說:“傅總,我求你了,去酒店可以麼。
能不能不要在我家裡。”
她隻想要一個傅禮庭冇有的地方就這麼難嗎。
還是傅禮庭今晚就要撕掉她最後一層遮羞布,徹底淩遲在宋修南麵前。
餐桌下的雙腿已經控製不住地發抖,抖得讓對麵的傅禮庭都察覺到了。
“抖什麼,很冷麼。”
傅禮庭意味深長看一眼桌下,“這條裙子跟我以前送你的那條很像,知道自己不配穿以前那條所以找了條相似的來勾引我麼。”
顧瑩知道傅禮庭說的是哪條。
那條裙子是他們初夜之後傅禮庭親手為她穿上的,還誇她像個飽滿的水蜜桃,惹人疼愛。
可傅禮庭也許忘記了,三年前她送他離開時穿的正是那條裙子,後來車禍孩子冇了,裙子也毀了。
什麼都回不去了。
“傅總喜歡就好。”
“我不喜歡。”
陰晴不定的男人臉色驟變,靠在椅背上,修長的手指輕敲桌麵。
“你現在就脫了。”
“傅總!”
顧瑩驚恐地瞪大雙眼,剛纔強忍著的淚水終於按捺不住落下。
不要在這裡。”
“不好。”
傅禮庭點一根菸,深吸一口,直接朝她麵門吹去。
顧瑩被嗆得眼淚直流,狂咳不止,宋修南急忙跑來。
“瑩瑩,你怎麼了?”
顧瑩眼淚汪汪地看著他,想讓他出言製止傅禮庭抽菸,可宋修南不敢得罪傅禮庭,隻說:“我去開窗。
抱歉啊傅總,瑩瑩聞不了煙味。”
“宋太太挺嬌氣。”
不太好聽的評價,可宋修南一口替顧瑩認下,“是,瑩瑩被嶽父嶽母寵得有些任性。
不過她本性還是很好的。”
寵?
顧瑩咳得又流了幾滴淚。
是指她爸寵得把她送到對麵那個人的床上嗎。
那的確是天大的福氣,隻是她福薄,這樣的福氣壓下來幾乎要了她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