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等黑化小譚發完飆之後,心理舒服多了。
那麼現在問題來了。
這滿地的亂飛的紙,一片狼藉的書房要怎麼辦呢?
黑化小譚懵逼,在地上畫圈圈,“早知道不扔那麼多了
現在還得自己收拾。
聽見扔書的聲音消失了之後,一人一球從椅子後麵伸出頭。
就看見了那個剛纔在黑化的傢夥現在幽怨的在地上畫圈圈,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,像極了某隻小胖鳥。
白團團十分謹慎,“老黃瓜,她發完瘋了!現在可能冷靜下來了
月源也探出頭,“看出來了,我真的第一次見到她發那麼大的火,還氣得跳腳,這傢夥原來脾氣那麼大的嗎?”
“不是,以前都是直接讓人凍成冰雕的,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,居然換了種方法
“月球你傻啦,這傢夥已經晉升成功了,她要是再用寒氣凍人,那人絕對會死翹翹,否則剛纔早就寒冰十裡了,她脾氣發不出去,隻能在這裡發瘋
月源對這個傢夥很瞭解,在他還在封印陣那會兒。
這個人在月亮裡不是在擺爛,就是在鹹魚躺。
明明就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孩,卻跟八十老漢冇啥兩樣,慢慢悠悠,說啥不乾,直接躺平,那模樣比他一個活了四百多年的人還要宅。
要不是那張臉在撐著,他絕對都以為這人看破紅塵,準備在他的月亮裡了卻終身。
一人一球謹慎的在觀察周圍。
生怕又被哪一本飛來橫書給禍害了。
在發現書架已經空了的時候,他們總算放下心了。
等他們湊過去看的時候,卻發現剛纔在畫圈的女孩,現在用書玩起了搭積木。
雖然已經安靜下來了,但白團團總覺得這是個生化武器,一不小心就能散發十裡寒氣的那種,所以一路上匍匐向前,小心翼翼,生怕被突然襲擊了。
等到終於到了這個發瘋子孫前麵時,它淚流滿麵,“小譚啊,你怎麼傻了?居然還真在搭積木,你不會是被那群傢夥給氣瘋了吧?”
它不敢相信,“完了月源,小譚這傢夥傻了,要不拿我的骷髏給她燉了,補補身體吧!”
西瓜團很傷心。
小譚好得也是它勤勤懇懇教出來的學生,雖然裝逼了一點,但也罪不至傻啊!
她做錯了什麼,竟然讓她變成瞭如今這個模樣!
它很難受,抱了抱它的小可憐後輩,“嗚嗚嗚,小譚啊,祖宗再也不說你是黑化小譚了,你快回來吧!”
譚浮擺書擺得好好的,現在就看見了一個白糰子在她腰部那裡哭唧唧。
她不理解,“月源,白團團是受打擊了?哭成這個樣子?”
月源冇有表情的將它拎了回來,“可能是怕你想不開,給自己找罪受
黑化小譚冷笑一聲,“我覺得你應該關心一下他們,說不定我哪天就忍不住,去套他們的麻袋
以前還能冰冰人,現在連冰都要被禁止了。
這一刻她才意識到,過於強大也不是一件好事,發脾氣的時候都要思考。
好吧,現在都還是黑化小譚的狀態。
月源坐在她身前,光潔白皙的臉龐,烏黑深邃的眼眸,也許是因為放鬆,他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,襯衫袖口捲到手臂中間,露出了完美的肌肉線條,明明隻是隨意一坐,禁慾之中又帶著說不出的**,坐在前麵,就像看到了小雞崽一樣的小譚。
好吧。
也確實是崽子。
他撐著下巴,烏黑的眼眸之中劃過一絲懶散,看著那個崽子,“譚浮,現在冷靜了嗎?”
黑化小譚搭著積木,“冷靜了
“還要再繼續之前的決策嗎?”
“繼續
月源略微挑眉,很驚訝,不過也冇有出聲。
就聽她怎麼說,“我說出口的話不會改,但是你知道剛纔我剛纔的第一想法是什麼嗎?我一開始其實也不支援獨立出來的,但是我看到了你們那一輩的人執著的模樣
譚浮說到這裡,就恢複了平靜。
在這裡,她由衷的佩服第一任總指揮。
都已經不在了那麼多年,依舊讓眾人對他的話奉為聖旨,絕對服從。
“月源,我清楚的知道,他們要殺我
這個殺意出現的那一刻開始,譚浮就知道,他們絕對不能待在同一個地方。
她的理智告訴她,要遠離這些企圖傷害她的人。
可是這些人位於聯邦高層,勢力遍佈各地,隻要她還在聯邦,這些殺意就一直會對著她來。
除非她突然打消登上總指揮位置這個想法。
問題就出現在這裡。
很可笑,明明是能者居之的位置,現在居然被當成了自我財產一樣傳下去。
每一個想要對這個位置發起挑戰的人,麵對不是挑戰者的風雨,而是上一代留下來的命令。
多可笑。
一個位置,被他們當成了皇位,冇有燕家血統的,便無法繼位。
不服從,便會被趕儘殺絕。
想到這裡,她覺得很可笑。
她放棄總指揮之位意味著什麼呢?
意味著她的想法被抹除,她的自我被抹殺,她徹底被馴服成一條隻屬於聯邦的狗,也要去遵從這種默認的潛規則。
真的令人惡習。
弱者適應環境,強者改變環境。
她都已經走到了現如今的人族之巔,為什麼還要按照他們的意誌,他們的想法走呢?變強不就是為了能讓自己無視這些帶有壓迫性的規則嗎?
“我不知道,如果我放棄了總指揮的位置,那我變強的目的是什麼?殺儘蟲族,當一把維護他們統治的槍嗎?”
她又搖頭,“不,應該是當一把冇有自我思想,並且維護他們統治的槍
她看著已經搭好的積木,一推,將它們毀得一乾二淨,看到一切恢複如初的模樣,她突然就平靜下來了。
“月源,其實我從一開始,並不想獨立出來,而是想——給聯邦換個名字,叫中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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