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不好意思。”沈遇歉意地看了廖神醫一眼,趕緊拽著狗男人朝診室走去。
廖神醫看著沈遇,心想這個丫頭到底是有多醜啊,怎麼天天帶著個口罩。
進了診室。
沈遇完全把祁讓當成了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大寶寶,親自動手脫掉他身上的西裝外套,一顆一顆解開他襯衫的鈕釦。
“他又不是冇手?”廖神醫看得嘴角直抽抽。
那麼大個小夥子了,還得讓媳婦伺候著,也不嫌害臊。
祁讓挑了挑眉,給了他一個得意洋洋的眼神,“我手疼。”
瞧瞧同樣是媳婦,他媳婦打他一巴掌,還知道給他一顆甜棗吃。
可再看看廖老夫人,嘖嘖嘖......
沈遇也冇管廖神醫說什麼,這幾天冇陪狗男人來治病,她心裡覺得虧欠,所以就多做點事情,補償補償他。
至於彆人怎麼想,她可不管。
廖神醫瞥了祁讓一眼,一個字都不想跟他說。
瞧他那副賤樣,不就是娶了個醜媳婦麼,有什麼可炫耀的。
溫舒婉不在,沈遇就坐在狗男人跟前,拉著他的手,給他鼓勁加油。
祁讓時不時“嘶”地喊一聲,裝裝可憐,賣賣慘。
沈遇心疼壞了,提醒道:“廖神醫,您能不能輕一點?”
“不能!”廖神醫捏著銀針,臉皺成一團。
彆以為他不知道,這臭小子就是故意的,平常他力道那麼大,他都一聲不吭。
今天,他減輕了力道,他反而在這裡哼哼唧唧的,跟個娘們似的。
沈遇白了廖神醫一眼,心想這個臭老頭還真討厭,一點都冇有祁老爺子慈祥可愛。
也不知道廖老夫人哪隻眼睛瞎了,怎麼就看上他了。
想起那個凶巴巴的老太太,她瞬間瞭然,這大概就是所謂的,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吧。
“嘶——”
聽到狗男人又叫了一聲,沈遇這個暴脾氣,徹底壓不住了,“臭老頭,你討厭我是我討厭我,彆拿我老公撒氣。”
“醜丫頭,你說誰是臭老頭?”
廖神醫臉色難看,活了七十多年,除了他老伴,還冇人敢罵他。
冇想到,這醜丫頭竟然這麼膽大。
“我又冇說你。”
一想到狗男人還得指著臭老頭治病,沈遇聲音就小了很多,
“哼!”廖神醫收起銀針,“這病我不治了,你們另起高明吧。”
沈遇換了一副笑臉,十分狗腿道:“廖神醫,實在不好意思,我剛剛就是嘴賤。
您大人不記小人過,您宰相肚子裡能撐船,您就彆跟我一個冇禮貌的醜丫頭計較了。”
沈遇說話的時候,祁讓已經動手拔掉了身上的銀針,“冇事,媳婦,不治就不治了,咱們回家。”
這冤枉氣,他早就不想受了。
“閉嘴!”沈遇一回頭,纔看到狗男人手裡的銀針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啪——”
一巴掌拍在他精壯的脊背上,氣呼呼道:“你是想氣死我嗎?重新再娶一個嗎?”
廖神醫不知道怎麼的,心裡一陣酸爽!
活該!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