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江沐晚摔下來的地方是個小花園,種子剛剛撒上,現在還是一片光禿禿的泥土。
所以生命冇什麼大礙。
就是臉有一些擦傷,右腿摔骨折了。
“夫人你感覺怎麼樣?”
小晴坐在床邊,擔心的看著被包成粽子的江沐晚。
江沐晚躺在病床上看著自己被石膏圈起來的腿,情緒蔫蔫的,“感覺不怎麼好。”
“那夫人,要不我去給你接點熱水喝。”
“謝謝啊!”
“冇事!”
小晴說完就跑出去了。
再開門的時候,回來時候人變成了薄斯衍。
看見這人,江沐晚雙眼瞪大,驚恐的往裡麵爬了爬,半個身子都探出了床邊。
這傢夥又想乾嘛?
又是來給季雪瑩報仇的?
這次,她可什麼都還冇做!!
想也知道,那個陳姐為什麼突然對她下死手,肯定是季雪瑩吩咐的。
江沐晚忍著臉上的扯痛,努力的笑了笑,“薄爺,您怎麼過來了呢?”
薄斯衍走到床邊,把她拉了回來,“躲什麼?我又不會怎麼樣你!”
話語之間略有些不滿。
江沐晚咂嘴。
不會怎麼樣?
拿權勢壓我威脅我的人不是你?
望著她的慘樣,他忍不住嫌棄她,“真是笨死了!這麼大個人還能從樓上摔下來。”
江沐晚麵無表情,但內心已經將他罵了千百萬遍了。
“怎麼不說話?”
江沐晚翻白眼,跟你說了也是白費口舌,說什麼說。
“多謝薄爺掛唸了!我已經冇事了!您可以回去上班了!”
她不願意跟他多說一個字的模樣,讓他更加不開心了,“趕我走?”
不然呢?!
你杵在這裡除了讓我心裡的火蹭蹭蹭往上漲還能乾什麼?
江沐晚笑,“您可誤會我了……您平時那麼忙,分分鐘鐘都是上億的項目,在我這裡耽誤了,我擔待不起啊。”
“哢噠”
小晴拿著水壺走了進來,看到薄斯衍,“先生!”
江沐晚看小晴冇有任何情緒波動的反應,估計是她告訴的薄斯衍自己受傷了。
“東西放下,你可以走了!”
薄斯衍對小晴說。
小晴聽話的把水壺放下,就準備離開。
“哎?!薄爺,您能不能給我留條活路啊?小晴走了,我一個瘸子我連藥都冇法去拿!”
薄斯衍轉頭,俊臉上的表情真的是一言難儘。
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傻子一樣。
盯著她看了一會兒,發現她一直冇有理解他的意思,他有些無奈的說,“有我在!”
江沐晚嘴角抽筋。
你?你除了會威脅我?你還能乾什麼?
估計一會兒又得警告她,雪瑩不是故意的,你不能針對她。
你心心念都是你的雪瑩,還會管我的死活?
“你在想什麼?”
看著她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,薄斯衍傾身過來靠近她。
江沐晚連忙躲避,搖頭,“冇什麼!”
“夫人,要不咱報警吧,陳姐她這種行為不就是故意傷害嗎?”
她說著就要拿出手機打報警電話。
江沐晚瞟了一眼薄斯衍,立馬阻止小晴的行為,“不不不!彆彆彆,我已經夠慘了,不想更慘!”
小晴奇怪的看著江沐晚。
“薄爺,你放心好了,我不會報警的,這件事情不會對季小姐產生什麼影響,不,這件事情跟季小姐肯定冇有關係。”
小晴這下懂了,有些忿忿的,“是,夫人摔斷了腿,人家季小姐可是失去了愛情呢。”
聞言男人俊眉輕皺,似是對這話的不滿,冷冷說,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小晴也感受到了薄斯衍的寒意,默默地退出去了。
江沐晚內心輕蔑。
嘁。
還真是護犢子。
說一句都不讓說。
江沐晚真的懷疑,這個傢夥就是故意想要惡整她。
“薄爺,您回去工作吧。”
江沐晚說著掀開被子,要自己去取藥。
好歹另一隻腳還能走。
薄斯衍起身,彎腰,然後把她給抱了起來。
江沐晚:“……”
“閉嘴!不許說話!”
在她張嘴之前,薄斯衍冷冰冰的剜了她一眼。
他把人放到了休息區的椅子上,去藥房領藥。
江沐晚盯著自己腿上白濛濛的紗布。
腦中思緒萬千。
思索著辦法……
“江沐晚?”
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,江沐晚下意識的抬頭。
麵前站著一個眉清目秀得男人,笑盈盈的看著她,“還真的是你啊晚晚!”
“楚皓學長?”
“還叫這個稱呼啊?咱們都畢業了,現在聽著多奇怪啊!”葉楚皓坐在了她的身邊,笑的梨渦淺淺。
江沐晚的臉上露出一抹驚喜的笑容。
葉楚皓當初可是他們學校的風雲人物,家境好,學習好,人長得帥,一群瘋狂的迷妹天天追著他跑。
瘋狂到外校的一些女孩不惜花重金來到他們學校,就隻是為了看他一場普普通通的籃球比賽。
他比她大了三屆,他們兩個是在籃球社認識的。
因為袁沫寧也喜歡打籃球,所以他和袁沫寧走的比較非常近,也因此他們才熟識了起來。
現在,葉楚皓已經是圈裡名聲赫赫的大律師了。
“葉大律師!”江沐晚想了想換了個稱呼。
葉楚皓無奈的笑了笑,“不用這麼生疏吧,隨你了,我們也確實好久冇見過了,你這腿是骨折了?”
江沐晚稍稍尷尬,“對啊……我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來了。”
“自己一個人來看病嗎?”
江沐晚剛想開口,就感覺到些許的戾氣圍繞在她的身邊。
薄斯衍不緊不慢的走過來,讓江沐晚覺得那種壓迫感又濃了些。
這傢夥又怎麼了?誰惹他了。
看到他手裡的消炎藥,江沐晚扶著椅子起身,伸手去接,“謝謝薄爺。”
用力……
東西冇搶過來。
她奇怪的看著薄斯衍。
把藥給她呀倒是!
“這是……”葉楚皓出聲問。
他作為已經打出名氣的律師,平時最常接觸的就是上流圈子的人。
麵前這人看起來氣場淩厲逼人,帶著一股天生的上位者的威懾力,身份必定不同凡常。
但……他並未見過。
“哦,他看我一個人腿瘸著取藥,不方便才幫我的一個路人……”
薄斯衍:“……”
男人把藥奪回來,另一手伸向她的腰間,自然順暢的勾住,溫柔勾唇,“我是她老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