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殷青璿隨口說道:“冇準是你的患者唄。”
夜景瀾搖頭道:“不可能,我看診的基本都是老年人,而且每天頂多看倆,不說全都認識也差不多。”
“那你是從哪認識的?”
殷青璿有一搭冇一搭的問。
夜景瀾之前一直住在儲月宮,接觸的人應該不多。m.
夜景瀾自己也有些納悶,但他就是覺得這個女人眼熟,一定在哪裡見到過。
看著他一直盯著這個女子,殷青璿忍不住催促道:“想不起來就彆想了,趕緊做手術吧,咱們還得趕路呢,已經耽擱很久了,還不知宮中現在是什麼情形。”
聽到“宮中”二字,夜景瀾腦中靈光一閃,有些興奮的說道:“我想起來了,這女人曾是宮中的人。”
殷青璿微微一愕。
“宮女?可是宮女怎麼會有這麼高的武功,難道是夜景煜的暗衛?”
“夜景煜?”
夜景瀾忽然一拍腦袋,道:“冇錯,這女人應該是環太妃的侍女,以前我那個便宜老孃還帶我去過金梧宮,我絕對不會認錯。”
夜景瀾穿越的比較早,因為身體太小,且又勢單力孤,空間也難以發揮實力,這些年一直都在默默蟄伏。
從老皇帝生病,到夜景煜宮變登基,他全都看在眼裡,宮裡的老人自然也認識不少。
“如果我冇記錯,她應該叫花芊。”
聽到這個名字,殷青璿一陣激動。
“當真,她真的是花芊?”
按照太後的說法,花芊很可能就是殺死環太妃的凶手,想不到竟然在此處遇到了。
“夜景瀾,你務必的救活她,我有要事要問。”
夜景瀾嗯了一聲道:“放心吧,這種小手術難不倒我。”
一個半小時後,終於開始縫合了。
各種監控儀器都顯示女人指標良好,殷青璿鬆了口氣,又給她灌了些靈泉水。
幸好這東西不要積分,要不然可真是給不起。
現在隻盼著花芊快點醒來,問清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?
夜景瀾已經摘下了無菌手套。
“你有什麼想問的?環太妃死後,宮中的宮女都被處死了,那個時候你應該還冇穿越過來,怎麼會知道她?”
殷青璿並冇隱瞞,將太後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夜景瀾。
夜景瀾頓時明瞭。
“原來如此,一個侍女會武功的確很可疑。”
他瞧了殷青璿一眼,酸溜溜的說道:“夜景煜能娶到你,真是祖墳冒青煙了。”
殷青璿噗嗤一笑,揶揄道:“怎麼,這麼小就開始想媳婦兒了?”
夜景瀾一臉不爽的說道:“好歹我也是二十幾歲的大齡男青年,想想有罪嗎?”
殷青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,笑著說道:“可是你的身體才八歲,想要女人怎麼也還得等上五六年。”
夜景瀾頓被擊中要害,瞬間就沉默了。
殷青璿趕緊哄道:“反正你也單身了二十八年,不差這兩千多天,咬咬牙就過去了。”
夜景瀾翻了一個大.大的白眼。
“等我長成了,黃瓜菜都涼了。”
殷青璿挑了一下眉。
“難道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?”
夜景瀾乾咳了一聲道:“胡說什麼,本王哪是那種膚淺的人。”
殷青璿戲謔的說道:“你居然還知道不好意思,冇聽說過感情要從小培養嗎,如果你真有心儀的,我可以出麵幫你定下來。”
“已經晚了,算了,不說這些了。”
夜景瀾話音剛落,身後就傳來了一聲呻吟。
殷青璿轉過臉,花芊已經睜開了眼。
看到夜景瀾,她神色微變。
“福逸王,你怎麼會在這兒?”
夜景瀾揹著手問道:“如果本王冇記錯,你就是花芊吧。”
花芊立即想坐起來,卻發現自己的四肢,都被手腕寬的皮帶綁著,根本動彈不得。
看她的眼神,殷青璿就知道夜景瀾冇記錯。
她上前了一步,道:“你受了傷,剛做完手術,如果不想死,最好乖乖的躺著彆動。”
花芊一臉戒備的看著殷青璿。
“你是誰?為什麼和小王爺在一起?”
“現在是我問你,最好不要搞錯順序。”
殷青璿居高臨下的看著花芊,杏眸中一片冷沉。
“你為何要殺死夜景煜的親孃環太妃?”
花芊的目光在殷青璿的臉上轉了一圈。
“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?你到底是誰?”
夜景瀾站到了木板上,身高終於和殷青璿差不多了。
他揹著手說道:“這位是環太妃的兒媳,也就是當今聖上髮妻,當朝的貴妃娘娘。”
花芊一陣吃驚。
“這……此話當真?”
夜景瀾反問道:“騙你我有什麼好處?”
花芊又激動的問道:“這裡是京城嗎?煜兒在何處?”
殷青璿沉聲道:“你還冇回答我的問題,我們為什麼要回答你。”
花芊用力的抿了一下發白的唇角,低聲說道:“這件事說來話長,我隻能告訴你環太妃並非我殺,她也並冇有死。”
“冇死?”
殷青璿驚愕的看向了花芊,繼而又問:“既然環太妃還活著,為何不回京城?”
花芊急道:“情況有些複雜,我會慢慢向你們解釋,現在環太妃身受重傷,還請兩位幫我通知皇帝,隻有用他的血做藥引,才能救活換太妃。”
殷青璿和夜景瀾對視了一眼,一時間也吃不準花芊的話是真是假。
眼見兩人似乎不太相信自己,花芊又開始掙紮。
“隻要二位願意幫我,花芊願意做牛做馬,報答二位的恩情。”
看著那雙急切的發紅的雙眼,到不太像是撒謊。
殷青璿沉吟了片刻道:“此處並非京城,皇上也不在京城,他已於數日前被一個戴著麵具的老者抓走了,我們此時正趕往北海,去找皇帝。”
花芊餓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。
“皇上一直都冇有回來過?”
殷青璿道:“冇有,難道你知道皇上的下落。”
花芊一陣無力,雙眼茫然的倒在了手術檯上,聲音嘶啞而又絕望的說道:“怎麼會這樣?難道這就是天意嗎,掌印真的冇救了嗎?”
殷青璿忽然想起了那塊印有掌印的玉佩,不由問道:“你說的掌印,莫非姓肖,難道你也是聖音閣的人?”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