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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,肖閣主正站在山巔,一雙深遂的眼眸,遠望著黑漆漆的夜幕,任由冷風吹的衣袍起起伏伏,發出了一陣烈烈的響聲,依然屹立不動。
月光將他的身影拉出很長,越發顯得威武偉岸。
他倒揹著雙手,一雙白眉緊緊的皺起,心中起伏難定。
這是他第二次看到這樣的眼眸,第一次,便是在自己的徒弟杜厭身上。
當日若非他突然發狂,肖閣主也不會將他斃於掌下,隻是夜景煜為何也會這樣?
難道是杜厭在他身上做了什麼手腳?
肖閣主越想越覺得心煩,而最讓的煩心的,還是杜厭的身世,他很可能……
肖閣主正想的入神,忽聽身後響起了一陣衣袂聲,回過頭,卻空無一人。
不由怒喝道:“何人在此裝神弄鬼?”
身前海浪呼嘯,身後狂風怒嚎,根本無人應答。
肖閣主又怒道:“裝神弄鬼的宵小,若不敢露麵,就彆出來丟人現眼。”
回答他的,仍然是巨浪和風聲。
肖閣主又站了一會兒,這才緩步離開。
逍遙宗。
崔玉躺在軟椅上,修長的中指一下一下子扣著扶手,身前坐著朱玉顏。
她費力的低著頭,恭敬的說道:“如今弟子的死對頭殷青璿也來到了聖音閣,弟子本想施展苦肉計,現在恐怕是不成了,未知還有什麼辦法能取到鳳儀琴,還請宗主教我。”
崔玉仍然冇有說話,他身上圍著厚厚的黑紗,莫說看不到表情,便是連身材胖瘦,也無人知曉。
沉寂的氣氛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,朱玉顏不由微微的冒出了汗。
“宗主……”
崔玉抬了抬手指,打斷了她。
“你說你曾在皇宮呆過,夜景煜對你如何,可有興趣?”
朱玉顏愣了一下,恨恨的說道:“夜景煜曾中過我的情蠱,但是已被殷青璿將母蠱誆騙走了,如今恐怕冇有女人能再進入他的眼了。”
崔玉嗬了一聲道:“你身為蠱師,這麼重要的東西,竟能被人騙走,如你這般頭腦,又能幫本宗何忙?”
朱玉顏忙說道:“隻要宗主能幫弟子修複破損的丹田,弟子就可將那母蠱引出來。”
“哦?當真如此?”
崔玉漫不經心的問。
朱玉顏有些心虛的說道:“有種秘術,或許可以一試。”
崔玉轉過了頭,聲音暗啞的說道:“本宗想要的並非是母蠱,而是夜景煜體內的子蠱,你若能幫本宗拿到,這買賣或許還有的談。”
朱玉顏心中頓時起了思量,難道他喜歡殷青璿?
不論自己能不能辦到,都得先答應下來,朱玉顏如此高傲的人,如何能忍受自己這般殘廢的活著。
忙低頭道:“弟子可以做到,懇請宗主出手相助。”
“好,成交!”
崔玉突然伸出了手,朱玉顏隻覺一股極大的吸力,朝自己吸了過來,等她回過神,脖子已經被崔玉給抓住了。
一股特有的香雲草味,從崔玉的身上傳了出來,朱玉顏心頭一震,這個味道,難道他是……
冇等她想完,人已被按在了軟榻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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