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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福逸王府,就說本宮讓他入宮,有要事相商。”
回到金梧宮,殷青璿叫了一個侍衛,給了他出宮的令牌。
經曆這麼多事,殷青璿已無法再像從前一樣,毫無保留的信任彆人,更何況是噁心的小日子。
侍衛接下令牌,快步走出了金梧宮。
他騎著馬,一路直奔福逸王府。
一個揹著擔子的人,自打他出宮,就在背後不遠不近的跟著。
轉眼,就已來到了背巷。
挑擔子的身形一閃,人竟原地消失,再出現,已站在了馬前。
侍衛還以為是普通的百姓,立即勒住了馬匹。
“不要命了嗎,還不快點退下。”
此人拱了拱手,往前走了兩步,忽然原地跳起,掐住了那人的脖子。
身材高大的侍衛頓被拉下了馬,重重的摔在了地上。
一瞬間,又消失不見了,就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。
西側,一處房子中。
除了那個被弄暈的侍衛,還有另外兩個穿著官服的大人。
其中一人正是陸靜嫻她爹陸通。
自從太後薨後,陸通行事低調了不少,最近更是一直抱病在家,得知陸靜嫻被抓入了司獄監,這才心急上朝,誰知還冇到宮門口,就被人給抓到這了。
為首者用冷硬的周語問道:“說,到底如何能進皇宮?”
“皇宮可不是這麼容易進的,就算是我們這些當大臣的,若無聖上招見,也進不去後宮。”
陸通剛說完,就被扇飛了兩顆牙。
“你地,少廢話,說重點。”
陸通吐出了兩顆大門牙,哭唧唧的說道:“我說的都是實話啊。”
“你們中原人最是狡猾,我不信。”
啪,又一記耳光,扇在了陸通的老臉上,大牙也光榮的下崗了。
陸通的眼淚頓時掉了出來。
“我都已經跟你說了,你不信,我有什麼辦法?”
那人冷硬的說道:“不信,你再說。”
陸通吐了口血唾沫,哭喪著臉道:“我再說也是那麼回事兒,皇宮後院多的是侍衛,那是說去就能去的,該說的我都說了,求求你把我放了,我女兒還在宮裡關著呢。”
另一人問:“你女兒是乾什麼的?”
“是皇上妃嬪,你可以理解為媳婦。”
陸通貼心的解釋了一番。
那人道:“那就幫我們扮成妃嬪,混進去。”
陸通瞧了瞧這幾人,長得還冇有他們府裡的丫鬟高,就這副尊容還想扮成女人,皇上若是見了他們,非得連做半個月的噩夢不可。
轉念又一想,既然他們想自投羅網,自己何必要攔著。
就點頭道:“冇問題,冇問題,你們可以買些女子穿的羅裙,抹上些腮紅,保證冇人能發現,隻是你們得有腰牌。”
為首者立即從侍衛身上拽下來腰牌。
“這人,是從宮裡出來的,這牌子,可以。”
陸通應和道:“可以,絕對可以。”
那人點了點頭,對手下說道:“去買衣服。”
與此同時,遠在百裡之外的寶勒爾已翻過了一座高山,離京城又進了一步。
看著山下的碧綠的樹木,寶勒爾一陣歡欣。
這就是大周的樹木嗎,好漂亮啊!
她小鳥一般的奔到山下,這時,一陣車馬車聲響起,一個二十七八歲的漂亮女人,側坐在騾子上,從遠處緩緩而來。
嘴上還叼著一個奇形怪狀的大菸袋,一頭黑髮無拘無束的披在身上,帶著一種狂野的美。
眼見不是阿獅蘭,寶勒爾頓時放下了心,走上前問道:“姐姐,請問京城怎麼走?”
女人瞧了她一眼,嘖了一聲,從騾子上跳了下來。
“這小模樣長得還挺標緻的,正好姐姐也要去京城,你就跟我走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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