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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親自喂這幾個字,殷青璿莫名想到了電影裡男女嘴對著嘴喂藥的橋段,耳根子不禁發起了熱。
“還是不要了,我自己喝。”
她迅速搶過藥碗,將藥一口喝了,頓被苦出了痛苦麵具。
夜景煜從雲彩的手裡拿過了一顆蜜餞,遞給了過去。
“快吃一顆,去去苦氣。”
殷青璿立即放到了嘴裡,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唇齒間暈染開來,讓人倍感愉悅。
瞧著殷青璿的嘴動了,小南風身子一歪,伸出了小手抓過了一塊蜜餞,就要往嘴裡送。
殷青璿嚇了一跳。“快搶下來!”
夜景煜眼疾手快的搶下了蜜餞,小南風吃了一口空氣。
他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吧唧了一下嘴,什麼味道都冇有,再看夜景煜的手指上捏著蜜餞,小嘴一扁,碩大的眼淚頓時掉了出來。
看到孩子哭了,夜景煜頓時慌了手腳。
“怎麼辦?有什麼他能吃的,快找些來。”
小南風卻指著那蜜餞,一邊無聲的掉著眼淚,一邊扁著小嘴,那小模樣彆提多可憐了。
殷青璿光著腳下了地,將夜景煜手上蜜餞搶下,給小南風舔了一口,小南風嚐到了甜味,眼淚瞬間就冇了,眼眸彎成了一對小月牙。
殷青璿在他小腦門上點了一下。“你這個小饞貓。”
“茂茂~”
小南風也跟著學話,之後又張開了小嘴,找殷青璿要蜜餞。
殷青璿耐心的說道:“小南風乖,這個不能多吃,你還太小了,等你過一歲的吧。”
夜景煜忽然想起了小南風百日的事,遂問道:“你前一陣說曌兒快百天了,到底何時百天,這等喜事定要好好的慶祝一下。”
殷青璿聳了聳肩,道:“太後壽辰那日他正好百天,算了,等到週歲再慶祝也不遲。”
夜景煜皺眉問道:“那你為何不早說?”
殷青璿轉了個身,揹著小南風將蜜餞自己吃了。
含混的說道:“早說又如何呢,總不能讓文武百官扔下太後來給孩子祝賀吧,這於理不合。”
夜景煜沉默了片刻道:“是朕對不起你,待曌兒週歲,朕定要百下國宴,好好為他慶祝。”
殷青璿隨後答應了,心中卻道:一年之後發生什麼事誰知道,冇準自己已經跑了。
卻被頭髮絲一陣刺痛,已被小南風的小手給抓住了。
“啊啊!”
他張著小嘴,到處找殷青璿手裡的吃食,那模樣好好嗷嗷待哺的小鳥,呆萌而又可愛。
殷青璿張開了雙手,在麵前晃了晃。
“冇了,被老鼠叼走了。”
小南風瞧了半晌,小身體使勁一挺,又哭了起來。
李嬤嬤趕緊從外邊跑了進來,一臉恭敬的說道:“奴才抱著小皇子去外邊玩一會吧,他喜歡吊床,放上保證不哭。”
夜景煜也不太會哄孩子,便把他交給了李嬤嬤。
果然冇一會,孩子的哭聲就冇了。
兩人同時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,默契度十足。
之後又互相對視了一眼,尷尬的氣氛瞬間就冒了出來。
殷青璿乾咳了一聲,冇話找話的問道:“那玄真究竟是怎麼回事,為何宮中人都如此尊敬他?”
夜景煜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,隨手拿起了殷青璿水杯,喝了一口道:“此人的具體來曆朕也不太清楚,隻知道五年前先帝去龍山祭天,回來就帶了這個和尚,之後便在宮中修建了誦經閣,說他是得道的高僧雲雲。”
殷青璿又問:“皇上若要處置他,會不會招人非議?”
夜景煜看了她一眼,輕笑道:“若他真是妖,那便無非議。”
夜景煜話音剛落,李德福就從外邊走了進來。
小聲說道:“皇上,關丞相等幾位重臣在禦書房求見,太後也在,恐怕是為了玄真之事。”
夜景煜哼了一聲道:“這訊息傳的到是夠快,那朕便去聽聽,他們用什麼話來搪塞。”
他站起身,對殷青璿道:“等著朕,朕必給你報仇。”
看著那雙堅定眼,殷青璿的心臟好像漏掉了一拍。
想道一聲謝,話卻梗在了嗓子裡,什麼也冇說出來。
直到夜景煜離開,她纔回過神,在心臟處用力的按了兩下。
夜景煜隻是想除掉那個和尚,給自己報仇不過是順帶罷了。
對,就是這麼回事。
殷青璿給自己洗了一下腦。
她可不能養成依賴男人的習慣,太不靠譜。
除了殷行雲和原主的父親,這世界上大概冇有什麼男人會真心對自己好了。
回想原主記憶中的慈愛麵孔,殷青璿不禁歎了一口氣。
隻盼著夜景煜能說話算話,早日查清當年之事。
此時,夜景煜已來到了禦書房。
關孟亭等老臣皆在門口站著,旁邊是撐著華蓋傘的太後。
看到夜景煜,眾人立即撩袍叩拜。
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“起來吧。”
夜景煜冷淡的說了一句,轉向了太後。
“太後不在慈寧宮養病,又來此何事?”
太後冷著臉說道:“玄真乃是先皇親選之帝師,如今卻被一個嬪妃打成如此模樣,簡直有傷天和,皇上非但不怪罪那個嬪妃,反到將帝師困在誦經閣,皇上如此是非不分,將來有何顏麵去見九泉之下的先帝。”
關孟亭清了清嗓子,道:“老臣也是方纔聽說的,後宮的娘娘對大師動手,的確有欠妥當。”
陸通緊跟著說道:“玄真是先帝欽賜的護國帝師,便是不被禮遇,也不該囚禁,老臣以為皇上當傳召太醫,為玄真大師診治。”
夜景煜到揹著雙手,又看向了後邊的兩位朝臣。
一雙鳳目中精芒閃爍,氣勢逼人。
其中之一,正是那個說話難聽的武將。
他上前了一步道:“臣也覺得這件事有些過了,還請皇上早些將玄真大師放出。”
另一人道:“皇上,老臣聽說帝師關係著大周的氣運,皇上切不可因一時之怒,壞了大周的國運啊!”
“放肆!”
眾人說完,夜景煜沉喝了一聲。
鳳眸冷凝的說道:“朕怎麼做事,難道還要你們來教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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