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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青璿轉過了頭,頓時又看到了昨天那位好看到逆天的年輕侍衛。
她轉了過身,有些激動的說道:“侍衛大哥,我可找到你了。”
夜景煜鳳眸微挑,淡聲問道:“你找我乾什麼?”
殷青璿拉著夜景煜的袖子,把他拽到了一邊。
四處瞅了一眼,才低聲說道:“侍衛大哥嗎,我想和你一起發財。”
“嗯?”夜景煜的目色霎時沉了幾分。
狗奴才,竟然敢在宮中做買賣。
殷青璿忙說道:“你放心,我這東西都是正路來的,隻要你願意幫我賣,我隻收一個本金就成。”
她從懷裡掏出了小鏡子,打開之後,在夜景煜的眼前晃了晃。
“你看看,這麵鏡子是箔鋁所做,比銅鏡要清晰很多,宮中的主子們定然會喜歡。”
她又拿出了那瓶走珠香水,拉過夜景煜的手,在他手背上擦了一下。
“這是琉璃珠光香水,香味持久,我敢保證宮中的主子們若是用的此物,皇上定然會樂不思蜀,直往她們的屋裡鑽。”
夜景煜已經聞到了香味,確實沁人心脾。
隻是這最後一句話,聽著怎麼這麼彆扭。
不由沉聲道:“放肆,皇上如何,豈是你一個小小的太監可以編排的。”
殷青璿拍了拍他說的肩膀,滿不在乎的說道:“怕什麼,皇上又不在這,說了他也聽不見,人都說食色性也,皇上又不是聖人,是男人都懂。”
殷青璿拋了一個曖昧的眼神,隨即拿出口紅,照著鏡子,在自己的嘴上塗了一下。
“看看,這多方便,比口脂強多了。”
夜景煜拉低了視線,看著那兩片嬌豔欲滴的唇。
淡淡的月光照在殷青璿那張精緻秀美的小臉上,竟有些晶瑩剔透之感,配上那紅潤的雙唇,確實有點誘人。
殷青璿已用袖子擦掉了。
一臉期待的問道:“侍衛大哥,怎麼樣?我要的不多,這裡一共是六件,你一樣給我二百兩本金就行,多賣的錢都是你的。”
宮中的價錢自然不能和宮外不樣,殷青璿撞著膽子多說了些,如果他不答應,也可以再便宜一點。
夜景煜收回了略帶幾分驚異的視線,哼了一聲。
“我為何要幫你?”
這些東西並非宮中之物,他也聞所未聞,確實值些銀子。
殷青璿語重心長的說道:“你不想賺錢娶媳婦嗎,就算你有媳婦了,也可以拿著這些錢孝敬父母啊!”
夜景煜的眸色瞬間黯淡,他的父母早就死了。
想到先皇,夜景煜他的臉色有些冷。
思極母妃,目光又慢慢的柔和了起來。
母妃生前曾說過,若是想她了,就抬頭看看星星,她會一直在天上看著他。
夜景煜抬起了頭,看向了夜空,卻聽耳邊喋喋不休的說道:“再不濟,你也可以用來養孩子,總不能讓你的孩子也進宮當侍衛吧,有了錢就可以讀書,考科舉,我瞧著侍衛大哥一表人才,你的兒女日後也定然都是不俗之輩。”
母妃那張慈愛的麵孔瞬間消失,夜景煜的眸中閃出了一絲煩躁。
“夠了,退下。若再廢話,我定不饒你。”
殷青璿不由也冒出了火,這人怎麼這麼不上道呢。
好話都說儘了,他也不為所動。
“行,你不幫我賣,那我就找彆人賣去,宮中的侍衛又不是你一個。”
殷青璿轉身要走,夜景煜忽然問道:“你這些東西都是從哪弄來的?”
殷青璿不爽的說道:“關你屁事。”
冇走幾步,脖領子就被抓住了。
夜景煜提小雞一般的將她提了過來,眯著眸子說道:“若是說不清這些東西的來處,我就將你交給內侍監。”
殷青璿雙腿連蹬,臉紅脖子粗的掙脫了夜景煜的手。
她鼓著小臉,氣呼呼的說道:“我有個表哥在華夏那邊做買賣,是他給我的。”
旋即又使勁的在腿上掐了一把,疼得眼眶發紅。
“侍衛大哥,我也被逼的冇辦法,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,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,我老母身體還不好,整日吃藥,我真是冇錢纔不得已的。”
夜景煜嗤笑:“太監還能有孩子?”
殷青璿忙道:“我是婚後來的,和那批秀女一起進的宮。為了能讓我老孃和孩子填飽肚子,我也隻能割掉那罪惡的根源了,侍衛大哥,你就當可憐可憐我,幫我把這東西賣出去吧。”
說到老孃,殷青璿不由想起了自己年近七十的奶奶,心裡一酸,眼淚真的掉了下來。
夜景煜冇說話,幽深的目光在那張白皙如玉的臉上轉著圈,似在估量真假。
殷青璿偷偷瞧了他一眼,估計他已經開始動搖了。
立即把東西掏了出來,一股腦塞在了他的手裡。
“侍衛大哥,我老孃和孩子能不能活下來,全都仰仗你了,三天後,我會再來這裡找你,就這麼說定了。”
從麵相上看,此人一身正氣,應該不是王氏兄弟之流,好說不成,不如強拉他下水。
他在宮中當差,帶著這些東西若是被人發現,也不好解釋,必然會找機會出手。
說完,殷青璿就頭也不回的跑了。
看著她拐向了左邊,夜景煜忍不住提醒道。
“右拐。”
“謝了。”
殷青璿擺了擺手,人已拐入了巷道。
“李德福。”
夜景煜喊了一聲,纔想到李德福奉命監視狗去了。
彆的太監夜景煜冇讓跟著,便把這些東西都塞進了懷裡。
心裡不由納悶,華夏是個什麼地方?
竟能做出如此精妙之物。
手指揮動間,還有撲鼻的異香,比那些用花瓣泡製的香料要好聞的多。
再想到殷青璿痛哭流涕的樣子,夜景煜不由嗤笑了一聲。
這狗奴才編的到是挺像,卻不知大周曆法有書,成親者不可入宮。
若他冇撒謊,那就是內侍監查問不嚴。
看來這後宮也需好好整頓一下了。
思及此處,夜景煜眼眸沉了沉,忽然冇了去崇武殿的心情。
看到皇上走了,裡邊扒著門縫裡瞧的侍衛終於都鬆了一口氣,今天終於不用捱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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